在纯碳家族中,没有人不熟悉石墨和金刚石的。它们都是自然界中的纯碳,含碳量均是100%。由于碳原子排列形式不同而生成了不同的形态和性质:石墨漆黑而硬度很小,金刚石无色透明而硬度极大。像石墨、金刚石这样由同一元素组成而又性质不同的物质,被称为“同素异形体”。然而,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科学家们发现碳还存在第三种同素异形体,它就是C60,后来又发现C20、C50等,它们被统称为“富勒烯”。
谢素原说,我们就是研究“富勒烯”的,即我们要研究它笼状的碳是如何形成的。所谓的“原子团簇”就是几个、几十个甚至成百上千个原子的聚集体,说白一点,我们要看它从小长到大,是怎么长起来的。
当然,最令科学家们青睐的不是这些碳分子美丽的外貌、巧妙的结构和奇特的性格,而在于它们的用途。谢素原说,如果我们搞清楚它的机理,那么,我们就会知道不一样的种类的碳(例如金刚石)是怎么“长大”的,这样我们就能合成。
那么,这项基础研究最终是否会造福老百姓呢?谢素原说,目前科学家在研究的是用碳原子来做核磁共振的显影剂,以C82为例,由于它是一个形似足球的空心笼状结构,因此球内恰好可供包裹一种元素,病人吃下去后,它跑到哪里,哪里就会亮,来提升影像效果。当然,目前这一显影剂还处于研究之中。
郑兰荪47岁时当选为院士,当时,庆祝当选院士的大会后,外边下着雨,郑兰荪没带伞,他的学生想把自己的伞借给他用,但是他拒绝了,他说:“如果伞给了我,呆会儿,你用什么呢?”这位新当选的院士就这样冒着雨走了。
他始终以诚实的态度对待科学。前年,中央到厦大,人们告诉他,十几年前,郑兰荪的美国导师因为发现C60而获得诺贝尔奖,今年,郑兰荪率领的小组成功捕获C50,感兴趣地问他,你导师的C60得了诺贝尔奖,那我们的C50有希望拿诺贝尔奖吗?郑兰荪十分腼腆地笑了,回答说,我看不太可能。
郑兰荪是厦大子弟,本科就读于厦大化学系。1982年,他考取我国首届中美联合招收的化学类留美研究生。郑兰荪后来用了四年时间获得了博士学位,他的导师——1996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斯莫利因此评价他的这位中国学生:“郑,从你身上我可以体会到中国的长城是怎样修筑起来的!”这句话后来被认为是对郑兰荪最好的注释,被广为流传。
在获得学位的第三天,郑兰荪就回国。他是那批公派留学生中第一位回来的。郑兰荪回到厦大后,遭遇到了科学工作者最不愿陷入的一个尴尬境地——一方面,人们对他充满希望,另一方面,他只有少数资金购买科学工作所需的仪器。
但是,他最终完成了包括车、锯、焊、刨在内的设计和研制工作,用自己双手建成了一台用来研究原子团簇的仪器,它用了不到国外十分之一的金钱,而仪器的某些性能甚至超过了后者。
怎样通俗解释获奖的“海洋初级生产力结构及微型生物生态学研究”呢?焦念志说,从暖冬开始吧!人类活动是导致天气变暖的根本原因。焦念志说,要不是有海洋,地球可能会更热,是因为海洋通过光合作用,从大气中吸收了相当部分的碳,并将其固定于深海中。
海洋固碳在调节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过,对有关机制和过程还不清楚。焦念志和他的课题组研究的就是这一领域。
他们的工作的创新性之一在于:发现了超微型生物“原绿球藻”在我国陆架海区的大量存在,并确定了其分布边界及基本生态位。揭示了以原绿球藻、好氧不产氧光合异养细菌等典型功能类群为代表的超微型生物在海洋碳循环中的地位和功能。
焦念志说,大家都说万物生长靠太阳,任何食物链均是以光能为基础的;但我们得知在黑暗的深海,一些生物并不靠太阳依然能够生长,即所谓的“黑暗食物链”,而我们所研究的超微型生物(如深海细菌与古菌)则是这一食物链的核心。
在学生眼中,焦念志实在“可怕”,他早上七点到实验室,通常要到晚上十二点才离开。他如何在枯燥的实验室中度过漫漫长日?焦念志说,我倒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他说,别人没办法理解我,就像我没办法理解一些人为什么沉迷于电视剧,但是,道理是一样的,我们都感觉自己干的活十分有趣。
焦念志的学生说,除了工作,不知他生活里还有无另外的东西?和所有痴迷于科学的科学家一样,焦念志承认,为了科学,他牺牲了很多个人爱好。他说,不要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在中学时,我是文艺骨干,会拉二胡,会吹笛子,在大学时,我还是体育委员。
现在呢?焦念志说,除了工作,我有时会散步。他的学生说,有时他也会跟他们去唱卡拉OK,歌唱得不错,不过,就是尽唱些老歌。